我不知道左兰说的是真是假,或者说,是不是故意在试探我。
便暂时把温玉的事情压在心底,从后视镜看了左兰一眼,见她巧脸绷得紧紧的,若有所思,忍不住道:“你跟你男朋友,还好吗?”
左兰哼了一声,过了一会,才小声道:“好好开车吧,再撞到人,就没这么幸运了。”
我讪讪的笑了笑,专心开车,不久,来到了力兹健身房楼下。
把车子停好,我从后备箱拿出装着运动鞋和衣裤的挎包,和左兰一起,来到了健身房。
“左兰,你回来了,老爷子没事吧?”一个穿着教练服的矫健姑娘走了过来。
左兰笑吟吟的道:“芝姐,老爷子没事,一点小伤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
叫曹芝的健身教练点了点头,道:“那个肇事的家伙逮住了吗?”
左兰看了我一眼,笑道:“逮住了。”
曹芝愤愤的道:“可惜老板不在,不然一定会好好揍那小子一顿,怎么开车的,竟然连老爷子都敢撞!”
“是的。”左兰笑着符合。
我一脸黑线,忍不住扭头看旁边的荣誉墙,只见这个曹芝的名字旁边,就是“杨婷婷”三个字。
别的名字上面,都贴着照片,唯独她上面,是一小块空白。
仔细回想,在健身房这么长时间以来,好像也没见过一个叫杨婷婷的人。
看来她这个老板,不经常在这里。
她不经常来,我再刻意躲着点,应该就不会见面了吧。
想到这里,我的心总算平稳了一些。
“快下班了,你还练吗?”曹芝也认识我,忍不住问道。
我没好气的道:“那是。不好好锻炼,万一哪天被人揍一顿怎么办?”说完径直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。
曹芝楞了一下,道:“左兰,你这个李哥今天怎么了?”
我听着左兰笑道:“没事。他可能是怕挨揍,所以心里有气。芝姐,你们该下班就下班吧,我要再跑会步,今天我锁门吧。”
曹芝没说什么,悠悠然走开了。
换了衣服,我直接来到了搏击室,看见旁边扔着几双拳套,捡起来一双戴上,对着沙袋打去。
“打拳是剧烈运动,开始之前,你最好先拉伸。不然后果很严重。”左兰换了跑步的短裤和背心,从搏击室外面走过,似乎是随意的提醒着我。
“勿谓言之不预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,忍不住走到搏击室门口,看着她朝远处的跑步机走去。
她的短裤,大概不到上面腿的二分之一长,翘身娇娇,秀背俏美,简直就是行走的导火索,任何男人看了她,都立马会被点燃内心的火焰。
“喂——”我喊了一声。
左兰回头看着我。
我撅了撅嘴,小声吹了声流氓哨。
左兰瞪了我一眼,走到跑步机上,由慢而快,跑了起来。
我想起杨老对我说的话,专心的拉伸压腿过后,一个人在搏击室,对着沙袋打了起来。
这里面,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沙袋,我把这些沙袋,想象成李尚坤和他的那些手下,一次次出拳,奋力击打着。
同时也学着电视里拳击的画面,狠狠地出腿,一次次把沙袋砸飞。
刚开始的时候,出拳和出腿的时候,还有些站立不稳,打在沙袋上,往往力道用偏,有几次差点甩脱了臼。
打了一会,我慢慢悟出了一点心得,这跟之前打篮球是差不多的,就是出招之前,首先自己的身体要稳住。
特别是下盘,一定要稳住。
我把之前掌握的打篮球的技巧,运用到拳击上来,渐渐摸索出一点经验,出击的时候,下盘扎稳,也就能更好的发挥力量,将沙袋打得一次次飞起来。
想像着面前这些沙袋,是李尚坤和他的那些手下,被我打得屁滚尿流,我斗志昂扬,大声呼喝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只听外面一个声音悠悠的道:“你再这样练下去,会把自己练废的。”
我正一腿剔出,闻言楞了一下,扭头一看,只见左兰穿着运动背心,脖子以下,胸以上的部位,肌肤微红,已经被流淌的汗水弄的湿琳琳了。
她的脸蛋,也因为大量运动后出汗,变得红扑扑的,像熟透的苹果,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。
我这一走神,忽然觉得腿上一阵抽抽,脚下不稳,一下子仰面摔倒在地。
好在搏击室的地面上,铺着厚厚的垫子,摔一下,并不碍事。
但是特么的我腿却抽筋了啊!
我捂着腿,龇牙咧嘴的看着左兰。
“别动,我来帮你!”左兰吃了一惊,急忙脱了鞋子,快速来到我旁边,拉着我一条腿,道:“放松,把腿伸直……”
我咬牙忍着疼痛,慢慢把腿顺着左兰拉扯的方向,放松伸直,看到左兰弯腰的胸口,一道神秘诱人的沟壑,通往雪白的桃林,那里,桃花怒放。
“咝……”我忍不住吸了口气。
“别紧张,好点了吗?”左兰拉着我的腿,擡头看着我。
看见我的眼神,她忍不住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,道:“眼睛再乱看,我就不管你了。”
我闭上眼睛,脑海尽是怒放的桃林,忍不住道:“你不管我,我就疼死了。”
“疼死算了……”左兰一边说着,一边用一个滚筒,在我腿上滚动着,帮助我缓解剧烈运动后肌肉里产生的大量乳酸。
我笑了笑,睁开眼,看见她认真的在我腿上做着,忍不住扭头朝外面望了一眼,道:“怎么外面都没人了?”
左兰随口道:“都快十一点了,平时九点半就关门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道:“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?”
左兰似乎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没错,空旷的健身房,现在只剩下她和我了。
而且我躺在地上,她跪在我的身下,正弯腰为我做着训练后的按摩。
她没有回答我的话,但是我看到,她的脸蛋,似乎更红了。
那不是运动产生的那种红,而是内心的不安和羞怯慌乱,导致的属于女人专有的难为情那样的红。
嘿嘿。
我忍不住咧嘴傻笑,而且笑出了声。
左兰瞪了我一眼,没好气的道:“笑什么?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!”
我舔呀舔嘴唇,道:“傻儿子娶了媳妇入洞房,当然开心的傻笑。”
左兰啐了一口,红着脸低下了头,继续给我做按摩。